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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偷得浮生半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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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靈帝中平四年,或者也可以說是漢少帝昭寧元年,或者還可以說是漢獻帝永漢元年,八月,張揚麾下大將周倉、楊業、梁武三人於狼居胥山大破鮮卑,陣斬鮮卑大將木華黎、哲別、柯比能,鮮卑大王鐵木真僅以身免,其餘鮮卑勇士盡皆投降。不過就算投降也未能挽回鮮卑人的命運,六千鮮卑殘兵敗卒被周倉下令活埋。

中部鮮卑乃定。

九月間,張揚親率一萬鐵騎,以楊七郎為先鋒,林沖為左翼,馬騰為右翼,出居延海,屠各胡望風而逃,遠遁西域。

田豐遂遷烏桓、匈奴、破羌數萬戶,以及鮮卑、高句麗等奴隸二十餘萬口出塞,填充草原,以周倉、管亥之子管統、廖化之子廖定、已經裴元紹為四部萬戶,又以四千漢人舊部為百戶統治草原,嚴令各族奴隸不準通婚,不準生育,以絕對保證這個全新草原民族的漢人血統。

自張揚北上之後,用了近兩年的時間,實現了對中部大草原的絕對統治,而這也是漢人歷史上,第一次對北方大草原實在真正意義上的直接統治。

與此同時,田豐和寇準對河套的治理也初露崢嶸。

從上郡北遷的近十萬漢人百姓在田豐的鼓勵下恢覆農耕,播種的各類谷糧大獲豐收,張揚也終於吃到了第一批不是靠搶奪而來的糧食!

並且在河套發現大量燃煤之後,匠作營利用燃煤做燃料,大幅提高了爐溫,煉出的精鐵變得更為堅韌。

又有不少的並、幽、涼、冀的寒門士子因仰慕蔡邕的名聲,不遠萬裏前來河套向蔡邕求學。蔡邕來者不拒,授課的學堂一擴再擴,卻還是容納不下,最後不得不露天講學,最鼎盛之時曾有八百弟子同時聽講。

在中原大地亂得如同一鍋粥一般的時候,河套大地卻迎來了一件大喜事,如今的河套之主,並州牧、平北將軍、護匈奴中郎將、冠軍侯張揚要成親了。

說實話,張揚本人對這件事的感覺不怎麽大,但整個河套卻比過年還要熱鬧。

古人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還在治國之前,一家不寧,何以平天下?再加上張揚作為眾人的主公,有一個後人無比重要,而且迎娶的還是天下大儒蔡邕的閨女,這件事怎麽也小不了。

本來結親的事原來是定在八月的,但是張揚硬生生拖到了過年前後,一是為了征服屠各胡,完全平定河套,二是張揚在等,遠征草原的周倉、楊業、梁武三人還沒有回來,作為人生中的一件大事,總得人到齊了才好辦事。

正月初一,徹底穩定草原,並把張揚對草原的百戶制執行之後,一身風塵的周倉保護著勞心勞力的寇準回來了,就連這些年一年在外忙碌的沈富都及時趕了回來,可以說,張揚手下的人就沒這麽全過。

第二天就是成親的正日子,正月初二,宜祭祀、嫁娶、沐浴、納采,忌開市、破土、安葬。日子,是蔡邕親自選的,張揚也不在意那麽多,但按蔡邕的話來說,這是一個好日子。

不管怎麽說,張大將軍要成親了!

哪怕中原紛亂不止,但各地諸侯還是要給河套之主這個面子。不管遠的近的,哪怕是遠在荊州和揚州的劉表和劉繇都派人送來了賀禮。沒辦法,年初的時候張揚便詔告了他要和蔡琰成親的消息,但新的一年開始了才要辦事,哪怕離得再遠,也有足夠的時間來送上一份禮物。

當然,這並不是他小人屠有多大的號召力,更不是他在諸侯中有多大的威名,眾人只不過是遵守一個禮節罷了,雖然董卓如今把持著朝政,各地諸侯也不把漢室放在眼中了,但是大家名義上還是同僚,送份禮物,混個臉熟還是很有必要的,誰知道什麽時候就用上了呢?

美稷城上下更是忙碌不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根本沒閑心關註其他。

中原熱鬧非凡,戰事不斷,但是河套上下,卻是一派的歡聲笑語。

成家立業,成家還在立業之前,其實在古代,像霍去病那種匈奴未滅,何以為家的人才是鳳毛麟角,十幾歲成親生孩子才是常態,對於二十多歲的張揚來說,他如今已經算是個大齡青年了。

整整一天,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忙碌了兩年的沈富回來了,在草原忙碌了數月的寇準回來了,各方諸侯的賀使也趕到了。

傍晚十分,周倉和裴元紹出現在美稷城,一同來找張揚的,還有梁武、魏延、馬超、管統、廖定、馬岱、典滿等幾個孩子,當然,如今的梁武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不過當初他和魏延一直在林沖麾下練武,感情深厚,而魏延又和馬超等新來的孩子打成一片,是以結伴而來。

裴元紹懷裏抱著個娃娃,一臉滿足的笑容。

“子昂,看見沒有,某已經有第二個兒子了。明日你就要成親,可要加緊用功才是。”

裴元紹一見張揚,就囂張地抱著兒子咋呼。

他懷裏七八個月大的胖小子,看上去非常健壯,不過整張臉皺在一起,看上去有點醜。

這是裴元紹的第二個兒子,名叫裴安,名字是張揚取的,意思是草原河套安定的意思。他還有個大兒子,是當年還在臥牛山的時候生的,名叫裴福,如今也不過三四歲大。

張揚對這孩子頗為喜歡,而這小裴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名字是張揚給取的緣故,也是咿咿呀呀地揮舞著拳頭,要張揚抱他。

“娘的,這小子對我也沒見這麽親熱!”

裴元紹氣呼呼的嘟囔了一句,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一群半大小子很快就熟悉了,打鬧成了一片。

而張揚等人,也是在大廳之中開懷暢飲。

“為了慶祝我即將擺脫單身漢的日子,為了我即將告別的處男歲月,幹杯!”

這應該是張揚重生以來第一次喝多,重生三年,一直在戰戰兢兢地過活,生怕一覺醒來命都沒了,所以張揚從來不肯多喝,但這一次,張揚可真的是喝多了。

醉醺醺地舉著一個白玉雕成的玉觴,見人就是一口幹掉,更滿嘴都是上一世的言語,聽得人們有點暈頭轉向。

不過也沒人在意這個。

和張揚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也時常會聽他說一些古怪的話語,故而也都習慣了。

裴元紹、周倉再加個典韋,那是有酒必幹。說實話,這個時候的酒水,哪怕再好的美酒也真的很難喝,度數也不算太高,可喝多了,一樣能讓人趴下。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張揚醉倒了。

滿堂的人,除了劉伯溫、吳用、田豐、寇準等幾個文士之外,也就徐晃、林沖和李嚴三個不怎麽喝酒的人沒有喝醉。剩下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一起,好一副壯觀景象。

就連管亥和廖化兩人的兵器都被擺在了一旁,上面淋著酒水,張揚說什麽也要和兩位故去的老兄弟喝上一觴,誰都攔不住。

醉倒之後的張揚枕著周倉的腿,裴元紹趴在他肚子上。

楊七郎抱著一根柱子,哭著喊著也想要一個婆娘,最後被他聞訊趕到的老爹楊業拎走了。

何儀、何曼一左一右緊緊抱住哭笑不得的黃邵,睡得很是香甜。

田豐和寇準兩人不習慣這樣的場面,先行離去。

徐晃、林沖、李嚴、高順和劉伯溫、吳用兩人邊喝邊談,幾人都不是如典韋、周倉那樣的莽漢,哪怕眾人都喝醉了,他們還是保持著清醒,不肯失態。

高順更是其中的異類,滴酒不沾,只喝白水。

天氣雖然寒冷,但整個大堂內氣氛無比和諧,這在其他諸侯麾下根本是不可能看到的事,哪怕是不註重儀表的曹操都做不出這等事來,更別說註重威儀的袁紹。

也只有張揚這個穿越者才並不在乎禮法,當然,也只有在今天而已,張揚如今也不是剛剛穿越的黃巾小兵,作為河套之主,作為眾人的主公,他必須要保持足夠的威儀,否則絕對會被田豐等人的口水淹死。如今還敢在私底下直呼張揚表字的也只有周倉和裴元紹這兩個老兄弟,其他人都免不了稱呼一聲主公。

這也是田豐和寇準不習慣這種場景的原因,這和他們學習的儒家禮法背道而馳,但這大喜的日子,他們也不好再做那煞風景的事,只好先行告退。

劉伯溫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觀察著,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淡然地微笑。

“加亮,主公真是性情中人啊。”

吳用呵呵一笑,目光中露出一絲回憶,道:“是啊,主公的確是個好人。”

一個好人,一個性情中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而且若是讓其他人聽到吳用評價張揚居然是個好人,怕不是要一個耳光甩過來,娘的,什麽時候小人屠都是好人了?

不過劉伯溫和吳用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雖然說的不一樣,但劉伯溫也不想去解釋,點點頭,一口一口地抿著酒,看著夜色漸漸轉淡,天邊逐漸泛起了魚肚白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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